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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. 其中的原因為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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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了江停風的態度, 這事兒大體上就算有了方向。如今當務之急,便是將答應周承宣的含羞草和跳舞草給人家送去。

畢竟人家都明示暗示了好幾次了。

空間如今已經二次升級,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。跳舞草雖然是已經瀕臨滅絕的珍稀植物, 但在空間裏,也就是兌換積分貴些,並沒有其他。

搭上顧琬琰去府城的馬車,到了府城,沈楠便找了個小孩, 帶了信去周家約周承宣出來。

顧琬琰陪她們吃完早點後便去上值了, 留兩人繼續喝茶等著。

周承宣趕過來時,連用來綰發的發冠都是歪的,可想而知這人這一路是有多急不可耐。

“東西呢?”他急吼吼的問。

“嗯。”沈楠用下巴指了指桌角。

“你居然用這樣的盆來裝我的寶貝。”當周承宣看見那皺皺巴巴的塑料黑花盆時, 一張俊臉瞬間皺在了一起。望著沈楠的眼神盡是譴責, 仿佛她是什麽罪大惡極的壞人。

“這種盆怎麽了?”沈楠不解。這盆是花本身自帶的, 人家從小就生長在這裏面, 有什麽問題嗎?

“你這是暴殄天物。”周承宣說著,小心翼翼地將兩盆花給抱了起來放在桌上,而在這期間,他的手指恰好碰到了含羞草的葉子。

看著那葉子居然真的蜷縮在一起了,周承宣臉上竟是驚訝, 手指著花葉,連話都說不完整, “它居然, 居然真的……”

對於他的驚喜,沈楠和顧小蕎全程面無表情,因為今早過來時,她們已經玩夠了。

“快, 快去莊園,我要拿最好的花盆將它們養起來。”說著,他又用手碰了一下含羞草的葉片,漆黑的眼眸流光溢彩,仿佛裏頭落了星星。

沈楠見過許多自稱愛花惜花的人,可是癡愛成這樣的,他卻是第一個。

“那著一盆,便是跳舞草了?”他問沈楠。

“嗯。”沈楠點頭,“只是若是想讓它跳舞,需得找一個響晴無風的中午,它中間的小葉子,才會自己舞動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周承宣癡癡地笑著,擁著那兩盆花,如同得到了什麽稀世珍寶。

“走,咱們現在就去莊園。”

“公子,你還沒吃早飯呢。”他身邊的小廝低聲提醒。

今早公子起床就接到了那小孩兒的來信,急匆匆地洗漱完就來了,滴米未盡。

“小二,來一籠包子帶著,我路上吃。”周承宣高聲呼喊。

沈楠:“……”

這怕是她見過最接地氣的富家公子了。

也是天公作美,早上還陰沈沈的天,中午居然放晴了,跳舞草雖然重新移栽了,但其實也就是換了個更加精致的瓷盆,裏頭的土是一點兒都沒動。

周承宣急不可耐地將其放在陽光下,也不顧那大太陽曬人,就在那兒盯著,生怕自己錯過那神奇的一幕。

果不其然,在約莫兩炷香後,那跳舞草摻雜在大葉中間的小葉子便自個兒舞動了起了。

小小的葉子,就跟有了靈魂似的,扇動著身子,去湊近對面的葉子,而對面的葉子也是一樣,兩片葉子靠在一起又分開,但很快再次靠攏,如此反覆。

“這跳舞草,還有個別名叫情人草,就是因為它能像情人一般雙雙纏綿,緊緊擁抱。”沈楠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情形,也是看了稀奇,出聲解釋道。

“當真稀奇。”周承宣開心的眼睛都瞇到一起了。縱觀整個大順,如此稀奇的草,想來也只有他有吧。

周承宣簡直對這兩盆草愛不釋手,往後幾日,他只要有時間,就往莊子跑,周父也發現了他最近整日不著家,回來便是一身塵土,一日在他出門時,將他堵在了屋裏。

“爹,你找我有事啊?”周承宣著急出門。

這幾日中午一直烏雲壓城,害得他都沒看到他的寶貝跳舞,今日好不容易天晴,他還趕時間呢。

“你這著急忙慌地去哪兒?”周父問。

“去莊子裏啊!”周承宣說。

“你這幾日都在莊子裏,你一個人?”周父問。

“嗯。”周承宣應和,“怎麽了嗎?”

怎麽他爹看著臉色不大好。

“你不是說覺得顧姑娘不錯嗎,現在怎麽樣了?”看兒子這樣子,周父就知道這樁婚事指定是沒戲了,但兒子好不容易有這心思,他也不願胡亂揣測,所以才來問個明白。

“顧,顧姑娘就……”周承宣撓了撓後腦勺,“我還是覺得,蒔花弄草比較有意思。”

怕刺激到周父,他接著又道:“況且,你和娘不是總說我還是個孩子嗎,那這婚事,其實還能晚幾年。”

“晚幾年?你今年都十九了,明年冠禮一行,你都二十了,就是個大人了?”周父怒道,“別人家的公子你這個年紀,孩子都有了。”

“那我就是想晚點在成婚嘛。你想想,要是我娶了媳婦,那我一天都得圍著她轉,就沒有時間陪你們了。你和娘都年紀大了,我就想多陪陪你們嘛。”周承宣委屈巴巴。

“你要真這麽孝順,就早點成婚,讓我們能早點含飴弄孫。”周父才不信他的鬼話呢。瞪了他一眼,但最終也只能由著他。

他們兩個老的都上了年紀,以後能陪著臭小子走一輩子,就只有他媳婦,總得找個他自己心儀的。

可就看這臭小子恨不得和花花草草過一輩子的態度,也不知道他們有生之年,還能不能看到兒媳婦進門。

想他之前還跟陳老頭炫耀兒媳婦快要進門了。

哎,最近還是少和他喝茶算了,免得被那老頭纏著問東問西的掉面子。

想想自己之前在人家面前吹的牛,他就覺得臉疼。

於是乎,每次陳丘約他出去,他能推就推,若是推脫不過,也是過去草草聊上兩句,一旦陳丘試探著問顧小蕎的事兒,他便說有事要忙,匆匆告辭。

“也沒聽見他家生意出啥事啊,他這一天到晚忙啥呢?”陳丘不解地小聲嘀咕。

“估計是忙他家公子的婚事兒呢吧!”一個店小二過來收拾,聽見他嘟囔,仍不住插了個嘴。

“婚事,什麽婚事?”陳丘激動的胡子一翹一翹的。

“就周老爺他那個獨子啊,我那日還看見,他和兩個小娘子在對面的布莊挑布來著,要的是正紅色,就做喜服的那種。”不過這事兒周家也沒傳出風聲來,一切也都是他的猜測而已。

“不過也說不準,畢竟那個周公子,可是出了名的癡花愛花,也沒聽說他和那家的姑娘議親了。”

就是因為他惜花愛花,如今陪著姑娘買布,才更加可疑,更加可信啊!

陳丘幾乎可以肯定,那兩個小娘子,肯定就是顧小蕎和沈楠。

哎,他那個不爭氣地外孫啊!

陳丘丟下一枚碎銀子,便匆匆離開了茶樓,去多寶閣尋江停風。

而多寶閣那邊,江停風早已醉的不省人事。

偌大的屋子裏盡是酒氣,連熏香都掩蓋不住。桌子上,酒杯和酒壇胡亂地倒著,淩亂不堪,桌子下頭,還有酒壇子的碎片,看那碎裂程度,明顯就是被人發了狠摔下去的。

江停風整個人趴在桌上,臉色潮紅一片,嘴裏嘟囔著顧小蕎的名字。

他今日原本是去和商家談生意的,卻不想恰好看見沈楠和顧小蕎在商家的店鋪裏。

當時他心中雖驚喜,但到底是沒有上前,只是偷偷躲在暗處,貪戀地看著那抹嬌顏。

直到她們走後,他才下樓,問了掌櫃的才知道,他們是來訂家具的。

黃花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、酸枝美人榻、書桌還有各式的幾案。

若是其他款式也就罷了,可偏偏,用這些固定的款式和材料家具,一般都是被當做嫁妝,給女兒家做陪嫁的東西。

陳家也涉及家具產業,而且比起商家更有口碑,顧家此舉,明顯就是為了避開他。

其中的原因為何,他不用細想也知道。

江停風心中郁悶,便買了酒,本想借酒澆愁,結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。

陳丘來多寶閣,開門就看見江停風醉成一灘泥地趴在桌上,嘴裏喚著顧小蕎的名字,看起來窩囊極了。

“老爺,公子說不許別人打擾,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啊!”店小二見陳丘臉色陰鷙,生怕連累到自己,連忙解釋道。

“去,端一瓢冷水來。”陳丘。

“是,小的這就去。”店小二應著,麻溜地下樓去了後院。

陳丘進去,將桌上倒了的酒瓶扶起來,尋了個幹凈的凳子坐下。

不一會兒,店小二端著水瓢上來,“老爺,你要的水。”

“潑。”陳丘言簡意賅。

“啊?”店小二面露難色,“老爺,這……小的不敢啊。”

“這有啥不敢的,他要是醒了找你麻煩,你就說是我讓的。”

有陳丘給他做主,店小二也不怕了。江停風側趴著,他尋了個好的角度,一瓢涼水迎著他的門面便潑了上去。

水是剛從水井裏打的,在這五月的天氣裏,也是冰冷刺骨,江停風只覺得自己一下掉進了寒潭裏,激得他瞬間便清醒了過來。

一睜眼,他就看見陳丘黑著臉坐在他旁邊。

“外公?”江停風抹了把臉上的水,支撐著坐起身來,疑惑地問,“你不是約了陳老爺喝茶嗎,怎麽到這裏來了?”

“你說我怎麽來了,”陳丘怒瞪著他,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,“你個不爭氣的兔崽子。”

他娘是個為了情愛可以連命都不要的,他倒好,到手的媳婦兒都能被別人叼走,簡直是丟他陳家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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